姚晨
好風憑借力 送我上青天
最近的一年中,姚晨為女性發出不少聲音,是女演員中不多見的一種存在。在電影《找到你》中,她扮演的律師李捷,展現了單身母親在孩子和工作中的拉扯;《都挺好》的蘇明玉,又揭穿了獨立的事業女性和傳統原生家庭的矛盾。“拍戲的時候,我沒想過要反擊什么,這幾部作品是在一連串的積累后,一次集中性的爆發。”
在她的新電影《送我上青云》里,主角盛男又是大銀幕上不多見的女性角色。“一個30 多歲還未婚的女記者,突然得知自己身患癌癥,兩個月內要湊夠30 萬的手術費。為了掙錢自救,她接了一個活兒,給一個企業家的父親寫自傳,也因此踏上了一段旅程,一路上遇到形形色色的人。”
姚晨解讀著她身上的理想主義色彩,“她有博士學歷,原本的夢想是當戰地記者,現實中是進入到一家二三線城市的小報社,每天跑社會新聞,還把自己搞得像福爾摩斯,老想去揭穿丑惡。電影一開篇她就看穿了一個企業家的嘴臉,可是沒用,到頭來還是要給這個企業家的父親寫傳記,掙手術費。”
理想和現實,不經意間成了貫穿全片的主題之一。譬如她在路上遇到的知識分子劉光明,“又慫又酸”,是個很怯弱的人,理想是拿下好文憑,贏得人生,現實中他考學一次次失利,最后娶了喜歡自己的大老板的女兒。“生活中很多人是這樣的,不是所有人都有機會實現理想。”
姚晨
這是她喜歡的“落地感”,足夠真實,特別辛酸,又有點可笑。這樣的人物會讓觀眾有代入感,在電影院里找到情緒對標。相較于文藝電影更注重個人表達,《送我上青云》更詼諧,帶點黑色幽默,它具備充足的女性議題,但也絕不以冒犯男性為主旨,是一個女人男人都可以看的作品。
這部戲檔期緊湊,時間恰好在《找到你》之后和《都挺好》之前,殺青后幾乎沒有休息。以至于電視劇《都挺好》拍到后半段時,她和經紀人說,自己都有點拍不動了。“干這行是很需要體能的,工作時間是10 小時,去掉路上時間和卸妝,休息時間已經很少,都是靠一口真氣頂下來的。”
想起很多年前拍一部電視劇,大冬天在一個棚里拍夜戲。當時有個女演員高燒接近40℃,在棚里一邊打吊瓶一邊候場,她的助理在旁邊一直哭。制片人到現場后,助理說“讓姐姐去看看病吧,或者讓她睡兩小時”。制片人也是一臉疲憊,說了一句:“我方便你們,誰來方便我呢?”
入行很多年,眼看著國內劇組在越來越人性化,行業在向好的一面發展。盡管今年遇到影視寒冬,她也并不過分憂心,或者把時間精力用在公司的項目上,或者悠閑生活、陪伴家人。“我現在也是想做一些小而美的東西。這是現下的一種趨勢,也是一種更輕盈、巧妙的方式。”
姚晨
有璀璨傳奇 有人間煙火
這兩年,從《找到你》的律師李捷,到《都挺好》里的蘇明玉,姚晨給人的輪廓感往往是堅硬的。人們很容易將演員和角色畫等號,但其實是有距離的。在尖銳抵抗的狀態下,亦有女性顯然的柔軟、細膩,姚晨也非銅墻鐵壁,她也有柔和的一面。
去年她下定決心,終于打了耳洞。“人活一輩子,有時要改變一點。”改變很快到來——她的耳環的儲備量大大增加,開銷又多了一筆。她愛買很風格化的、大而夸張的耳環,也喜歡俏皮、趣味性的,那些帶小碎鉆、亮閃閃的,尤其買了許多。女人一旦發現了全新的領域,就一發不可收拾。
近來以粉鉆、黃鉆點綴的飾品成為流行趨勢,她喜歡在出席活動時佩戴,增加亮點。“女人跟貓一樣,都喜歡閃亮的東西。我還喜歡有色彩的寶石、玉器,都是天然礦石孕育的顏色,女人對它的喜歡是出自本能。”她對顏色的喜歡像孩子一樣,杯子是綠色的,手機殼是又粉又紅的,背包是淺藍的。“有人隨著年紀的變化會喜歡簡約和素色,我倒沒有,還是喜歡花色。”
對珠寶玉石的審美,一部分源自家鄉。姚晨的老家福建有傳承千年的媽祖文化,信眾們在佛像開光之前,會供奉金元寶、珍珠、翡翠等象征富貴吉祥的物品。“福建人還喜歡黃金飾品,我奶奶、外婆都有。記得以前外公給過我一個小老虎的飾物,虎爪上面包銀,刻著一個梅花。我媽媽的名字里就有一個梅字,以前是她戴,后來傳給了我。”
看著女兒小茉莉,她也體會到了血脈的傳承,連愛美都是一致的。“她現在還動不了我的首飾盒,因為個子夠不著,再過一年就保不齊了。”姚晨說,“我女兒是小惡魔,哪吒原型一樣的,可是又臭美。我給她買很多小女孩的頭飾,天天往頭上戴。家里的高跟鞋,她一雙一雙地試,還讓大人扶著走,跟公主似的。”
今年小茉莉上了幼兒園,小土豆也上小學了。他們剛出生時的模樣還記憶猶新,轉眼都在長大。“我至今都記得,小土豆出生時,鼻子上被產鉗夾出的淤青。”從前他總抱著媽媽的腿要抱抱,眨眼就能摟住媽媽的腰撒嬌了。孩子長大,她會有更自由的時間拍戲,但還是有點惆悵,“小孩長得真快,真是見風就長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