食貧道
剛開始做美食up 主的時候,我的第一反應是:這不就是做網紅嗎?咔咔一弄就完了,肯定能行,結果……發現不行。我在央視工作,起初請我們臺里負責視覺的同事幫我畫視頻封面,后來發現打開率不行,就去問了美食up 主盜月社。他們說你這封面太用力太精致了,大家不會有打開的欲望。摸索了一年多,到現在我們都還在探索和思考。我們的剪輯有時特別執念于視頻情緒的鋪墊,音樂的入場,結構要怎么樣平衡,我跟他說,得把這些都砍掉,節奏要快;我們有個欄目《今晚就一桌》,是在疫情期間訪談這些餐廳老板的,但最開始我還想給它取名叫“似是故人來”呢。很多人問過我,為什么要干這件事,覺得你好好上個班不好嗎?我不知道為什么要干,但是我覺得這事得干,總覺得可能會探索出一個什么新的東西來。
食貧道
我平時喜歡吃東西,國外的很多餐廳都是老建筑,特別有風格,我路過看一眼這個店的氣質,揣測一下可能會有有意思的東西,就會去吃一下,所以駐外的時候,基本上國內來了攝制組,他們找好吃的都會問我。之前我們在圣彼得堡去拍一種俄羅斯傳統餡餅,我就給我們攝像師,說,把我吃的過程也拍下來吧,包括怎么給拿過來放到嘴里。當時我同事們看了之后,特別不能理解說你這太丑了這怎么用,后來都給我剪掉了。那時還沒有“吃播”這個概念,但已經有了想做這種故事的苗頭。2018 年的時候,我一拍腦袋決定去古巴拍,效果還挺好,B 站也覺得挺好,就有了后來聯合出品的“大寶薦“系列。然后去拍了黎巴嫩、敘利亞,我們不喜歡太過綜藝感的故事,想用一種更平和、平實的,更像新聞紀實的方式去做這些內容,可能因為我本身就是干這個的吧。
我是想讓大家覺得我是一個可信任的,有親和力的,可能又有一些閱歷的這么一個人,就可以了。
食貧道
我們的運營很難,他們會建議我拍攝的時候設計點什么,但我特別反感,特別排斥這件事。因為最早接受的職業教育是你不能主題先行,你得在調查和拍攝過程中去尋找結論。所以像我們去拍攝的時候后面有打架的,那都非常偶然的事兒。
今年我立了個flag,我說大家把2020 年的愿望寫在自己的動態評論里,我挨個給你們回復,結果收到了 6000 多條,到現在還沒回完。但去看的時候會發現我們的小伙伴,真的把自己的愿望寫下來了,也會給我們發私信,說自己考研上岸了,找到工作了,會把好事告訴我,這就讓我特別激動—其實大家是想跟我們說話的,會悄悄地告訴我們自己的愿望實現了。
我是1984 年的,從2018 年開始有人喊我“叔”,現在連我同事都這么喊我,年齡稍微相仿的還喊我“叔兒”。我倒不介意,反正都已經這樣了……